>《戳额头》为佐良娜中心原作向涉官配（主佐樱）长篇，连载中

>本篇卡莎亲情向，微量佐樱

>旧文补档卡卡西生贺，我还可以爱他一辈子

>初发布于14.12.06，成文大约更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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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开始没几天，佐良娜又站在了卡卡西面前。

“六代目，早安。妈妈让我暂时来住几天，她有任务去沙隐。”

“叫爷爷也没关系哦。”

“为什么你可以心甘情愿被叫老？”

“肩上的责任都已经全权交给了可靠的后辈，退居幕后的我确实已经过得像个老人家了，加上本来就是你爸妈的老师，按辈分叫我“爷爷”也不为过。……嘛，随你喜欢好了。”

可靠的后辈？佐良娜脑中浮现出鸣人叔叔的蠢笑和爸爸的面瘫脸以及一干叔叔阿姨，对这个定义深表怀疑。

第二天午后，佐良娜在村子周围的一棵大树上找到了那个银发的高大身影。于是她利落地跳上去，找到卡卡西小憩的树杈坐下。

“六代目。”

“是，是。”

“请指导我使用雷遁。”

“不行。”卡卡西的否定虽轻却坚决。

佐良娜难得为一句话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来：“……为什么？”

“你爸爸比我更有资格和立场来教你，就这样。”

“这不是你真正的理由，六代目。”

卡卡西终于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用可以看穿人的目光紧锁着佐良娜：“说起来，那之后你有没有告诉过你妈妈？”

毫无所指的问句被佐良娜迅速理解，她别开头道：“没有。”

“那你爸爸呢？”

“凭什么要告诉他。”反正他也已经知道了。

“那什么时候你告诉他们，我就什么时候教你。”

“学习雷遁跟那件事没有直接关系，而且我如果可以掌握雷遁，事情也许就能一笔勾销了。”

“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

佐良娜咬咬唇，“那就没可能了是吗？”

“不啊，决定权在你手里，与其他人没有关系。”此时卡卡西的微笑在佐良娜看来也是满满谋算。

正当她打算跳下去的时候，卡卡西却长臂一伸松松地圈住了小姑娘，大手覆盖在她蓬松微凉的发顶，传递淡淡的温暖。

“佐良娜，我来说这句话似乎立场不足，就当替你的父母说的：不用那么快长大也可以。”

聪明人之间从来不需要把话说太直白。

在这段在外人听来大概全部是答非所问南辕北辙的对话背后，确实隐藏着一个故事，而这件事也是按照佐良娜的个性，和卡卡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埋藏了起来。

从佐良娜逐渐长大开始有了自我意识以来，卡卡西就看出，这个小姑娘一点儿都不辜负她的姓氏。一头秀发乌黑水亮，墨色的双眸稚气未脱，却又闪烁着成人的理性。她注定不会受人左右，那是一种天生的气质，并非要表现出不可一世，而是她内心的孤傲没有人能触及。

真是个，典型的宇智波。

除去刚出生那段无意识的时间，佐良娜2岁正式认识卡卡西。彼时卡卡西时任六代目火影，天下初定，百废待兴的那几年，卡卡西着实忙得不可开交，可骨子里的慵懒沉静反而愈加起了作用。

小樱带着佐良娜去火影办公室，把这个给她重要影响的老师介绍给她的女儿。

六代目火影见了学生，打起招呼依然是浅淡随性地挥手，“哟。”

小樱抚摸着女儿柔顺的头发，看向卡卡西，说：“佐良娜，这是妈妈的老师，他叫旗木卡卡西。你见过的。”

卡卡西走到佐良娜面前蹲下，招牌式眯眼笑映在佐良娜的眼睛里。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六，代，目。”佐良娜的眼睛从衣架上的披风移到卡卡西的脸上。

“是。”从这个小姑娘明澈的大眼睛里流露出的态度，名为“审视”，卡卡西则微笑回应。佐良娜的眼神很快柔软下来，她没有在装大人，而是确实在自己的认知范围内评估着自己对一个陌生人的看法。

“请多多关照。”

看来，是有好印象的咯。

“是。”忍不住想抚摸她的发顶，说不定再长大就没机会了。

从某种意义上，这个小女孩带有奇妙的力场。一站到她的面前，任谁都会对她的将来充满期待，却又希望她永远保持这副样子。

小樱被一个急匆匆找来的医疗忍者叫走了，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一大一小对视着。

“这么说怎么样。你把自己的小恶魔属性藏在了外表之下，只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这句话算是卡卡西给佐良娜的见面礼。若是人能在一瞬间看尽时光，卡卡西就会知道全木叶甚至全忍界未来，都对他此时的定义无言以对。

一针见血的预见性。

从佐良娜四岁开始常常被妈妈交给给她的外祖父母、卡卡西老师、纲手老师代为照看，佐助长期外出，医疗部的担子也逐渐交到了樱手里。要说实话，佐良娜的独立性已经远超同龄的孩子了，樱只是对自己生的这个小怪物不放心。她3岁的事件其实深深地印在樱的脑海里，这个孩子会逐渐显露出作为一个忍者强大的天赋，只怕一个不留神她会伤到自己而已。

本来，佐良娜在卡卡西家待的这个晚上会一切如常，只要没有那该死的反常的雷雨。自小姑娘出生以来从没见过的大雨肆意冲刷着木叶的房屋和街道，同时落下无数道闪电，伴随雷声滚滚。

卡卡西经过佐良娜房间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佐良娜一反常态的慌乱焦虑，却视而不见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怕打雷吗，嘛，也是很正常的吧，毕竟还是个小女孩。

放任她独自面对恐惧，和践踏她骄傲的自尊，哪个对4岁的小女孩来说更残忍？

卡卡西选择了前者，因为这个对象叫“宇智波佐良娜”，去管的话就会适得其反，随她去吧。怎么说也是他那两个徒弟的女儿，以后也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比现在更为残酷的世界也要面对。

又一道闪电伴着接踵而至的惊雷，照亮卡卡西向来苍白的皮肤，银发男人抬眼望向天空：希望你的坚强配得上你的骄傲，佐良娜。

清晨，卡卡西推开佐良娜的房门，看着蜷缩在床尾沉沉睡去的佐良娜，眯眼笑笑，喃喃自语道：“真是连棘手的部分都很像。嘛，怕成这样都没哭，该不该说是很了不起呢。”

卡卡西走过去轻轻抱起小女孩在床上重新放好，并且掖好被角。

现在，好好地睡一觉吧。我们都在。

卡卡西下班后，陪佐良娜坐在客厅等小樱约定好来接她。一个气定神闲地看报纸，一个心不在焉地看书。

忽然佐良娜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跳下沙发，正对卡卡西，说：“六代目，”自认识以来就没有改过口，“不要告诉我妈妈。”

卡卡西只是看了她一眼又竖起报纸，道：“好。”

“你……答应了？”太顺利以至于有些不能相信。

“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自己告诉他们。”低沉的话音隔着报纸传过来。

“明白了。”小姑娘坐回沙发上，却再没有心思捧起书本装样子了。

这回是卡卡西的心绪从报纸上飘开了，佐良娜离真正“明白”需要多久呢，虽然还小吧……

等到晚霞褪尽颜色，宇智波樱终于敲开了卡卡西的家门。

“辛苦卡卡西老师了。”

……

3年后，一样的时间，换作卡卡西送佐良娜回家。

宇智波樱还是说：“辛苦卡卡西老师了。”

“没事，从那个位子上退下来后只是作为顾问也很清闲，这小丫头也挺有趣的。况且她很独立，我并没有怎么照顾她。”卡卡西转向佐良娜，“进去吧，我和你妈妈有话要说。”

佐良娜捧起桌上的番茄沙拉上了楼，彼时她还不讨厌这个红彤彤的东西。

卡卡西方才开口：“小樱，确实很像呢——连棘手的部分也很像。我想谁都会期待她今后的发展，却又希望她不要长大。”

小樱只能对恩师尴尬地笑笑，这个又倔又可爱的小丫头让她自己也很无奈。

“都会有改变的，我相信他们。”

“嗯，那我先走了。”照例挥手道别的卡卡西走出几步，又不放心似的回头补上一句。“别过多干涉那孩子。”

“我知道。”樱绽开一个柔和的笑颜，她的佐良娜，是个可以放心的孩子了。

——让她自己成长吧，因为是我和你的孩子，佐助君。

——TBC.——

>本文改编自真实故事